2.不能约束士兵,性格暴虐
董卓除了不懂政治外,他还不能约束士兵。
当时洛阳城中,富贵之家甚多,家家都有金帛。他就放纵兵士,到人家去抢劫,还要奸淫妇女。
有一次,他派兵到洛阳附近的地方去。这地方正在作社(中国民间最重的是社祭,就趁这时候,举行种种宴乐、游戏等事,谓之作社),人民都聚集在社庙附近。他的兵,就把男人都杀掉,再抢了他们的车,把所杀的人头挂在车辕上,载其妇女而还。这件事,《三国演义》上曾说及,正史中的《后汉书》上也有。
他的军队如此,就连京城里的秩序都不能维持,还说得上收拾天下的人心么?
东方的兵一起,董卓就想到从洛阳迁都长安。
一者路途遥远,且有函谷关之险可守,东方的兵不容易到。二者董卓是西凉人,所用的是西凉的兵,长安离他的老家近些。
然而迁都也有迁法。他却令手下的兵,逼着人民迁徙。当时洛阳居民共有数百万人,互相践踏,也有饿死的,也有遇着抢劫而死的,死尸堆满在路上。
他自己带兵,仍留在洛阳附近。一把火,把皇宫、官署、民居都烧毁了。二百里内更无人迹。他又使吕布把汉朝皇帝和官员的坟,都掘开了,把坟中所藏珍宝取去。难怪《三国演义》要说他是强盗行径,不成气候了。
3.看待事情太过简单,想雄踞关内以守终身
董卓废帝新立后,遭到各义兵(当时称东方讨伐董卓的兵为义兵)的声罪致讨,先后被曹操和孙坚等讨伐,他的都督华雄就被孙坚打败杀掉(《三国演义》说华雄是被关公所斩,其实不是)。
董卓这时候,大抵是想雄踞关内,看东诸侯的兵将怎样的。
他在关中的郿县造了一个坞,在坞中堆积了三十年的粮食,并说:“事成雄据(曙)天下,事不成,守此也足以终身了。”
乱世的风波,多着呢,险着呢,哪有这种容易的事?而且他一味暴虐,不论文官武将,要杀就杀。于是再没有人归日心他。
再到汉献帝的初平三年(192),就给王允、吕布合谋所杀。
西凉兵为何如此野蛮,董卓为何如此暴虐
当时才女蔡文姬的一首诗,道尽了西凉兵的野蛮行径。
汉季失权柄,董卓乱天常。
……
平土人脆弱,来兵皆胡羌。
猎野围城邑,所向悉破亡。
斩截无孑遗,尸骸相撑拒。
马边悬男头,马后载妇女。
……
这一首诗中“来兵皆胡羌”的胡字,大约是西域胡,也是野蛮喜欢掠夺的。
羌人的程度本来很低,他的反叛全是原始掠夺性质。胡本来是匈奴人的名称,后来汉朝人把北边的异族都称为胡。其初,还称匈奴东方的异族为东胡,西方的异族为西胡或西域胡;再后来,便把西字或西域字略去,竟称之为胡了。
而中国人和这一班人打仗打久了,也不免要沾染着他们的气习。所以当时的西凉兵野蛮如此。
带兵的人就要约束,又从何约束起呢?况且董卓自己也是这样的。
《后汉书》上说,他有一次到郿坞去,汉朝的官员替他送行。他将投降的几百个人,即在席间杀害—先割掉他们的舌头,再斩断他们的手脚,再凿去他们的眼睛,然后用锅子来煮。这些人要死不得死,都宛转杯案之间。大家吓得筷子等都丢掉了,董卓却饮食自如。
他的性质如此,又怎会约束他手下的人呢?他的这种性质,是哪里来的?《后汉书》说他“少尝游羌中,尽与诸豪帅相结”。可见董卓的性质,有一半被他们同化了。不但董卓如此,他的部将和他的兵,怕大都如此。
后来“五胡乱华”时,有一大部分人还是带着这种性质的。
可见后汉时西凉兵的扰乱,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政治问题,其中实含有很深远的民族问题、文化问题在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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